“其实你们孝忠的还是我刘家,沒人敢说背主之类的闲话,和我父亲不一样,我刘循是个有野心的诸侯!”刘循站起身来,全身甲片在烛光下散发斑澜,果然是位意气焕发之年轻统帅,与酒色颓废的刘璋完全不同。
两人相互对望一眼,像是在询问对方,反正这个黑屋子他们是不想呆了,能够重见光明比什么都好。
“在下愿效犬马之劳!”刘循能够亲自来地牢看他们,已经体现对方的诚意,若还是不知深浅,一味的固执下去,自然没有好果子吃,张肃是个机敏之人,寻到台阶当然要下。
“我也一样!”黄权自然不甘落后,于是双膝一沉,干脆跪倒在刘偱脚下。
“好,两位快快请起!”刘偱惊喜万分,他身边除了郑度就没有别的谋士,听一家之言,总觉得会有偏差。
“主公!”“主公!”
两声清脆的叫喊声,意味着这两个文人彻底拜服在刘偱的足下。
“哎!”刘循呵呵笑起来。
刘璋在位时两个宠臣被放出来的消息不胫而走。
最感到震惊的是大都督张任,明知道他与此二人不和,作为主公的刘循竟然网开一面,难道是在玩平衡策略。
张任在府上坐立不安,最后决定去找自己的老友郑度,探明刘循真实想法。
郑度的府门前停满车驾,不少豪门世子川中学子络绎不绝,有带礼物的,直接拿钱的,或着携带宝物的,一波又一波。
“敢问管家,我何时能见到你家大人!”连大都督张任都被安排在客厅胡床上排队等候,真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见管家从身边路过,于是一把拉住他。
“大都督,这些不长眼睛的,怎么能让您在此等候呢,我亲自去告知主人,您稍等!”
没过多久,管家恭着身出来,将张任引向侧廊,前面人太多,只怕挤不进去,只能从后门入。
郑府的书房是府内最大的单间,里面书目琳琅,文房四宝遍地皆是,书架上的间隙还摆着各种古玩文物,四角有梅松竹等装饰物,雅淡至极。
听说老友来访,郑度屏退所有前来拜见他的学子才人,并亲自站在门口处迎候。
“你倒是很少到我府中来呀,真乃稀客也!”以往向来是郑度去张任府上多些,现在郑度的角色更加重要,随着地位的变换,这种变化并不足奇。
“到里面说!”看见院子里还站着一些不愿离去的书生,张任显得非常小心,将老友往屋内拉。
从对方的脸色看来,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郑度将房门合紧,两人近距离说话。
“你听说没有,张肃和黄权被主公放出来了!”
“我最近忙着搞学问,主公也没有找我商量啊!”郑度一头雾水,以前凡事刘偱都会找他咨询,这次竟然独自做主,而且释放此二人算得上是大事一件。
“你说,主公这是何意?”不管他知不知道,反正现在是知道了,张任想看看他有什么应对之策。
方才轻松的笑容瞬间收敛,这是一件比较严重的事情,关系到他们主谋之间信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