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上来!”或许觉得是那些习武之人见不到真金白银,所以不敢冒然上来,丁雄朝左右吼叫一声,此时有七八个壮丁从右侧帐蓬内抬出四口大箱子来。
他将枪尖扎入擂台,起身走向箱子,一记连环踢,箱盖全被揭起来,露出鼓鼓的钱串子,差点没让台下看热闹的百姓眼珠子都吸出来。
“快看,还真是,估计三十万钱不会少!”不少人流口水,但是还是没人敢上,这可是要命的钱,有钱没命花,何必呢。
“让开,让开!”没过多久,有人推开众人向擂台走来,见那货体块硕大,没人敢挡他的道。
“哇哈,总算有人来了,正戏开始!”不少百姓随之欢呼起来,目送着挑战者一直走到台下。
“哈!”那人双腿微微升缩,四平八稳跳上擂台,从台沿武器架上抽出一杆长枪来,顺势舞了几式,众人急忙拍手喝彩,看上去算个行内人。
“嗯,你是第一个上台的,有种,老子先让你三招!”丁雄也挺高兴的,总算不枉白等,于是吩咐左右将茶案抬走,抓起银枪站到壮汉的对面。
“嘿嘿!”见对方连他的姓名都懒得问,壮汉感觉自己受到污辱,不过想拿回尊严,便只有当场击败对面的狂徒,他似乎有那么些自信。
“我来了,看枪!”壮汉提着枪身朝丁雄站立的地方猛冲而去,脚步踩在擂台上,扬尘四起,像是加了烟雾特效一般。
“嚓!”“嘭!”
两个声音连贯有力,众人闻声望去,却见大汉平躺于擂台之下,摔成狗吃屎,这才一招。
不过明显有使诈成分,不是说让三招么,怎么一招就把对方打趴下了。
“真厉害耶,看来想拿赏银,有点悬!”
虽然擂主一招制胜,台下却没有欢呼声,不少和丁家有过节的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失望地低下头,有些人甚至背手直接离开了校场。
“姓丁的,让我来教你怎么做人!”壮汉倒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却见另一人飞身跃上擂台,他自己带着刀,那刀片在阳光下闪着白光,杀气腾腾。
“唔,听你这口气,是来寻仇的?”丁雄把目光从壮汉身上挪过来,看着对方。
那人五十来岁,身材高大,从打扮来看是习武之人,手里拿着的是祖传大刀。
“你还记得年初城西柳家巷被你迫害的位年轻女子么,他是我的亲生女儿,告了半年的官,没想到你一天大牢都没蹲,还敢凭借三脚猫的功夫招摇过市,看我不收拾了你!”
“噢,我认出你来了,柳一刀老前辈,柳家刀法第多少代传人来这,我们之间的官司不是了了么,五万钱是不是少了,今天想拿走我的赏金三十万钱,就你家那姑娘,说实在的,小爷享用过一次就够了,不值得留念!”丁雄呵呵笑起来,彼为轻蔑地看着对方。
柳一刀听他这么说,胸中那口恶气呼之欲出,他早就想了结这货,只是君子守法,今日擂来之上,生死由命,正是报仇的好时机。
“我看你大把年纪,脚腿不便,不如识相,下去做名看客罢了,别和你家女儿一样,弄脏了我的枪!”对方越气,丁雄越来劲,不时以言语恶之,逼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