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几桌丰盛的晚宴,今晚我要大宴文武,庆祝三军胜利汇合!”马超站起身来,提了提腰带,将银白头盔取下来放置在案几上,这明显是要摆开架式喝酒吃肉。
“得令!”马云鹭欣喜地跑出厅去,那些野物是这几日兄长带人在深山老林猎的,专为庆祝准备,乡间收罗而来的烈酒装满各色坛子,都像是在专等今天的到来。
长安城从重创中走出来,虽然曹彰到任之后,一直加紧修补,新旧砖石绘出不同怪状的图案,墙面无法恢复往日的风彩,长安城墙比其它城池要高出两米多,主要是为了预防北面胡羌扰乱关中,没想到外敌没有伤到它,内乱反倒成了殇。
“据探马来报,三股敌军已然在安定城外汇合,不日将集兵攻打长安而来!”钟繇和贾诩齐肩踏步于城楼之上,远望西北,群山成障,溪流其间,那里藏有故乡。
仲繇是颖川系的,文和自然不敢和他走得太近,但是命运既然将两位谋士绑到了一起,他们不得不携手而行。
“文和,想想你也是名门之后,当年为何会给李傕、郭汜出那种馊主意,我想全天下的人都想知道答案吧!”钟繇年近六旬,活到这把年纪,还是思不透文和当时的想法,终于忍不住要问。
“呵呵,不为别的,因为恐惧!”
“恐惧?”难道当时李傕他们是拿着刀架在文和脖子上问的计策。
“当时全军溃败不堪,如果任由他们四处逃散,许多人都会横死于乱兵之中,况且我一文弱书生,一旦这帮乱兵返回西凉,凉州百姓将遭受灭顶之灾,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文和仰天长叹,在那种情况下,甚至到今天,他都不知道当时的决择是否正确。
这样说倒提点了钟繇,他想当时文和应该是想赌一把,放着乱兵祸害凉州,不如再次集结起来,攻不破长安,也可削弱他们的力量,攻得破长安,以一己之力影响李、郭,稳住朝廷,可惜他低估了人性,一旦上位,人对权力的渴望和清高瞬间提升,不受掌控。
虽然如此,文和还是借此功所封官职,为朝廷选拨一批人才,各方面有所建树,粗莽武夫不可扶,文和最终借老母去逝之机,辞官身退,也算是保全了性命。
“如果是我,亦不敢如此豪赌,真是计行险招,不计后果!”钟繇理了一遍,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乱世谋者识时务,通过他多次劝张绣投奔曹操便能看出。
“哪有什么天生智者,都是逼出来的,人呐,只有多吃苦,多受罪,才能锻造出真正的魂魄,有担当是一回事,有本事又是另一回事!”
“那眼前的局势,文和可有应对之策?”钟繇对这个也彼为好奇,丞相既然将他派过来,自然有用处。
“马超英勇过人,在西凉彼有威望,敌众我寡,长安城破,多守无益,我建议退守潼关为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