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侄儿,军师看了卦相,最近也就明后两天有吉时,樊城送来加急军报,我最迟后天要出发去前线,但是婚事又不能再拖,所以我打算明日操办婚事,景升出殡的日子便挪到后日,你放心,我的婚宴在花明楼办,不影响各地官员前来州牧府吊丧出殡!”刘备也是临时做的调整,本来他想极力避开这种民俗冲突。
谁让天子的圣旨逼得紧,加之玄德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樊城之战还不知道打多久,要是错过了明日吉时,今年这事就黄了,各方面都不好说。
“长公子,事情确实是这样,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分开办,当然,主公婚礼只是走个形式,后天率领文武官员为刘荆州护灵才是重事,办完之后,大军便移师渡河,与曹操决一死战,我们想刘荆州若在世,也会同意这么做的!”徐庶见刘琦半天不说话,以为刘备的阐述还不够委婉,于是又加上几句。
“我,我能理解,只是有个求请,还望刘皇叔恩准!”刘琦见两人一唱一合,根本没有预留拘绝的余地,要是强硬回应,生怕父亲的丧事再拖延下去,毕竟停放也超过半个月,还不入土为难的话,百姓们只会指责他的不孝,往后与刘备的关系也无法维系。
“尽管说来听听!”只要刘琦不反对,玄德吊着的心总算落下来,别说一件事,就是三五件的也可以答应他。
“皇叔的婚礼我和琮儿能不参加嘛,明日想为父亲守孝一日!”
“啊!”御赐大婚一方面能娶得娇妻,另一方面也是趁机扩大自己在荆州各方面的影响,各郡县的大小官员都会前来参加,如果说身为长公子的刘琦都不去的话,未免会引起众人的怀疑,都知道刘备是刘荆州的托孤之臣,若两人不和的消息传出去,对局势的稳定不利。
“贤侄,我的婚礼你可不能不去,刘琮可以不去,但是你,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刘备摆出一副苦瓜脸,几近哀求,要不是徐庶在这里,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这么一说相当于直接被拘绝,刘琦又不能言语,那还说什么,只能参加了。
“长公子,这样,你只是拜堂的时候稍微露下脸更行,完了我会派马车把你送回州牧府继续行孝如何?”徐庶觉得,任何事情都有折中方案,硬着地不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
“对对,你看这样成么,贤侄?”果然还是军师变通,玄德生怕刘琦与自己横生间隙,对稳定大局不利,毕竟有像王威这般忠心的荆襄旧将一直认为,刘备无法取代旧主之位来冶理荆州。
“嗯!”刘琦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把一肚子话憋到腹中,看来蔡夫人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的荆襄已经不是他的家,刘备具有绝对的控制权。
等刘琦走了之后,玄德擦了把汗,景升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年,想要彻底洗脑他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人一到了成熟的年纪,对人情事故权势利弊越看得清淅,不会轻易对外人倾其所有。
“刘琦之才远胜刘表,若不能为我所用,迟早要给他找个栖身之地才是,以免成为主公成就大业的阻碍!”徐庶晃了晃脑袋,刘琦觉对没有表面上那般不问世事,他具有一定的城府,遇事稳重,隐忍不发,这种人留在身边最为可怕。
“军师呐,怎么说我们也是鸠占鹊巢,理亏啊,景升既然愿意用荆州交换两位公子的平安,我怎敢辜负于他,除非他们先动手!”刘备紧握拳头,大丈夫行事,还是要有道德底线,要是连自己都弄丢了,哪还谈什么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