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归蹙眉:“为何?”
离诺说:“漠北吧,别的我也不清楚,因为我算是东梁皇帝请来的贵宾,也没人为难我,再加上我还帮公主顺利生下了孩子,但实际上,我在那些宫人的眼睛里读出了忌惮,好了,就当我是想得太多吧。”
傅念归还是不解,里面侍女出来报说公主醒了,傅念归便端着药跟他们进去了。
离诺留在原地,看着傅念归离去的方向。
离语挣扎了一会儿,说:“师姐,真的要走吗?”
离诺说:“怎么了,多日不见,你不清楚我的脾气了?”
那冷漠的语气,是离诺本人了。
离语说:“我只是在想,爱上一个人的离诺,会不会多一些人情味,但是,似乎没有呢。”
离诺说:“也许我终其一生都不会再为谁试图改变了。”我爱的人和我相逢于小院,惊鸿一瞥之下他成了我的英雄,我记住了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但可惜的是,他已经有了自己眼里的万千星辰,我对他来说,不过黄沙走石,并不入眼,但我的爱情也并不廉价,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潇洒的走远了。
我并不认为我比那个满身药香的人差,只是你没有先一步法相我的好,但我也许也没有机会再去探寻别人的好了。
我也不是圣人,祝福你们是假的,但我希望你能真正的幸福。
和你爱的人长相厮守吧,带着我的那一份一起。
离诺望着院中梧桐树的方向,凤栖梧桐不见凰鸟......可悲耶?可叹耶?
离语不愿出声打扰,离诺说:“走吧,不必告辞了,今日就走吧。”
离语说:“可是.....江湖路远,再见无期啊......”
离诺却说:“无期就无期,他不喜欢我,强留那份记忆又如何,就像你喜欢傅念归,可他终究心里没有你,若是心里有你,方才转身也不会如此潇洒,拖泥带水又是何必,师父受过的苦,我们要引以为戒。”
离语哭了:“可是......有人喝水烫了嘴,我们知道要避开开水,有人鞋子磨了脚我们知道要找最适合自己的,有人伤了情,还是会有人继续前赴后继啊,感情这种事,连自己的心都黏在了对方身上,是不受控制的。”
离诺顿了顿,毫无表情迈出步去:“那就收回来,断情绝爱。”
宫人午时去给两位贵客送饭的时候,才发现离语和离诺依旧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离诺当真只字没留,倒是离语写了简短的信,字还是一如既往的鬼画符一般丑,她写道:念归、朗之,走了,勿念,祝好。
宫人把信交给皇上,皇上从奏折堆里抬头,愣了下,说:“走就走了吧,通知念归她们走了的事情。”
高公公说:“奴才刚从傅公子那儿过来,傅公子在公主那里陪着呢,他说她们两位是真性情的江湖女子,功夫好,竟然能悄无声息进出皇宫,看来暗卫不太称职。”
钟少游在房梁上咳嗽,怎么蹲房顶也躺枪。
霍朗之笑了:“是啊,竟然就这么走了,连个道别也没有,罢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以后有缘的话江湖再见吧,只是可惜了,她们走的急,连朕的婚礼都没法参加了。”
高公公红了脸:“皇上交代奴才的事情,已经着手去办了。”
霍朗之说:“不急,这是朕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婚礼流程,你慢慢办,务必要细心就是了。”
高公公行礼:“是。”
小半个月后,漠北突然告急。
漠北一直都是霍家军负责管辖的地方,原先是霍琛之一直驻守的,但新皇登基之后,霍岩大将军年事已高,陈年旧伤一直不见好,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最近甚至连早朝都免了在家休息了,一时之间找不到做主的人,守军统领便连夜写信由驿站传回王都。
若是出了事,照理说是霍家军全权负责的。
对漠北的管辖问题,朝中一直争议不断,霍家已经异姓封王,皇上还是由霍家养大的,这样一家独大的情况,其他大臣早就颇有微词,碍着皇上的面子没有明言罢了。
可是谁都不想看着一家独大,谁都忌惮权势滔天,尽管这是一直让人敬重的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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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归日记:今天也认真的在王都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