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观众们有的懂了,有的没懂。
“是人工呼吸啊,怪不得要亲上去。”
“屁咧,别听那个男的胡诌。人工呼吸确实要亲上去没错,但你知道那女的是什么病啊要人工呼吸?又不是溺水!”
“他说不定也不懂,只是想救人吧?”
“我去,这地也能洗,真的假的?”
“什么洗地,说那么难听。我就是觉得吧,那男人的心地肯定是好的”
“得得得,那我现在想亲你一下圣母,你不要躲哦,我的心地是好的哦!”
“骚扰啊!”
乘客们很快吵地一塌糊涂,赵健抓着老程头发的手却半点没松。
他把人直接从座位旁拽开,再一甩,摔了这老不修一个跟头。
“哎哟,你个龟儿子!”老程摔了一跟头后反而光棍起来,破口大骂:
“你个薄情寡义的东西,小玲美女对你那么好,你现在居然不让人救她!
医生到现在都没有来,等火车到站还要一个钟头,你是想就这么看着她死掉队吧!
混蛋东西,忘恩负义的东西!”
他这么一骂,又把围观的人骂晕菜了。
现在看起来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一旁的乘务员先烦了,转过头来怒视两人:
“你们是她的朋友?是朋友就不要再吵了!
小姑娘都这样了,你们有吵嘴的时间,不如去各个车厢找找看有没有医生!”
老程是多识时务的人,立刻闭了嘴,一咕噜从地上站起。
“是的是的,您说的对,我马上去找医生!”
他这一走,要真把医生找来了,那就算是彻底洗白了。
反观赵健,却淡定地对乘务员说:
“我就不去找了,我来试试。”
“试试?”乘务员一时间没听懂,但下一刻他就懂了。
他看到赵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捏开赵玲牙关紧闭的嘴,迅速地把纸包里的东西倒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你给她吃了什么?!”乘务员大惊,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还能是什么,药啊。”赵健合上赵玲的嘴退开,装丹泥的纸包被他揉成一团塞挤口袋。
乘务员惊地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你,你怎么能乱给她药吃?你知道她是什么病?”
他捏开赵玲的嘴想看看赵健给她吃了什么,但丹泥入口即化,能让他看出来才有鬼了。
知不知道赵玲是什么病?赵健当然不知道。
但也不能回答,否则不是坐实了他在给赵玲乱吃药。
药效怎么样还得观察,所以他也不能满口说绝对药到病除。
这时老程在一旁居然没说话,也没去找医生,好像就等着赵健的药出问题,然后再落井下石。
周围的观众已经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了,结果没出来前,他们也很安静。
但在这时,人群后方却有声音传来。
“来了,医生来了!快让让!”
火车里还真有医生,乘务员们的速度也不算慢,从发现赵玲发病到找到人带过来,也就五六分钟而已。
挤开人群的是一个五十多岁半秃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穿着白体恤黑短裤,肩上长方形的挎包比较显眼。
他不多说话,一眼确认了病人是谁,立刻走过去拿出了血压计和助听器。
他的挎包里居然是这些玩
意,还真是个非常称职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