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麻只觉一阵眩晕,待回过神,已被皇帝狠狠压在身下。对一个奴婢,他没有丝毫爱怜,直接选择最羞辱的方式。欲望逼迫而来,心中滚过灼烫的怒火,他只想蹂.躏和宣泄,宣泄他无可排抑的痛苦,宣泄他求而不得的思念。
是以没有任何温存,他扯破身下人的衣衫,直接蛮横地攻入,刻骨的痛意惊得哈麻尖叫出声。
可这叫声让皇帝兴奋极了。
于情.事上,他从未得到这么激烈的回应,全然的满足让他瞬间迷失,便如嗜血的屠夫一般,在陌生的战场上肆意杀戮。鲜血的气息悄然弥漫,让他目眩神迷。看着身下血色尽失的俏脸,唯有唇上一点殷红,像妖冶的玫瑰,更加勾动情火。片刻,身下便野火燎原,焚成阿鼻地狱。
哈麻哪里见过这般阵仗,看着皇帝近乎狰狞的面孔,几乎唬的魂飞魄散,痛到极处,大叫一声,直直昏了过去,意识将近的一刻,恍惚听到一个名字:
“脱脱。”
他背着他,和另一个男人欢.好,放荡不堪,纵情肆欲。他不能给他的东西,他尽可从别处讨要回来。
他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思念着心中的那个人。
……
事后,皇帝昏昏睡了许久,直到侍臣来寻,才迷蒙醒来。刚刚那人终究不是他,巨大的现实兜头砸下,他才陡然清醒,一股不可遏制的负罪感在心头蔓延。浓烈的绝望和悲哀几乎要将他吞没。欢.情过后,空虚不仅未能填补,反而被欲望撕开更大的伤口,横亘心头,狰狞可怖。
他昏然想着,头如宿醉一般狠狠作痛,然而转眼之间,传话的侍臣都已跪到眼前了。
“陛下,拂郎国使节持教皇国书和教宗贵礼至此,正等着陛见呢!”
拂郎国?教皇国书?国事骤然逼到眼前,他只觉内心空荡荡的,毫无头绪。若因情.色误国,在那人眼里,恐怕他真要成了昏君了。
昏痛后的哈麻早已醒来,从御榻上费力爬起,看见跪着的侍臣,亦是一脸难堪。好在他头脑尚且清醒,飞速寻思一番,便提醒道:“陛下莫非忘了?至元四年,您曾派遣使团赴罗马教廷,以求通好。教皇这是有了回应呢!”
他声音虚弱,还透着情.事后的疲惫,侍臣听了,也觉脸上火烫。素闻哈麻得宠于皇帝,哪知他为了取媚,竟能做出这种下贱勾当。若是脱脱丞相在此,定不容此辈淫.乱宫廷。
想到脱脱,他亦不免一阵惋惜。
收起杂乱的心绪,侍臣很快附言:“哈麻大人说的正是。伯涅教皇收到陛下国书,便遣使还礼,眼下使臣正在广寒殿里候着呢!”
皇帝思量片刻,才确认此事,淡声道:“叫速古儿赤(1)伺候朕更衣。仔细点儿!别拿错了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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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速古儿赤,掌管皇帝衣物的怯薛执事。
皇帝是一个大写的渣攻,无法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