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哎。”老人轻轻叹一口气，“就照着他说的做。”

那人闻言，有些意外，“让人将其杀了不就得了？”

放下茶盏，老人淡淡道：“这段时间，因为这件事情找上我的人太多了，我们的确该表个态了，何况他们的确越界了。”

不敢质疑老人的决定，“那他说的那个人呢？”

“我这里什么时候什么猫猫狗狗都可以进了？”

“明白了。”

“明白就安排下去。”

揉揉太阳穴，老人又回到之前那个和蔼可亲的模样。

趴在桌角，比灰尘还小的虫子听完这段话，闭上的眼睛。

原处的顾温张开眼睛，还刚踏入成人世界的他虽然经历了许多人没有经历过的事件，但他还没正式踏入欺诈为代名词的成人事件，对人心还无法摸透的顾温只能比其他人多一份小心。

这份小心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危险到老人，即使他努力营造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在对方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过是最近有其他人不断因为这件事情拜访他，怕是顾温是拿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

思考一番，顾温给年轻人去了一个电话。

“你决定好了吗？”对方好似早已知道顾温的打算。

“我决定好了。但有两个要求。”

“哦？你说说看。”电话那头的年轻人翻阅桌上刚送上来的资料，漫不经心的挑眉。

“我知道你们不会放了顾方，但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说看。”

“我知道你们实验室里有一条人鱼，我要求那条人鱼照顾顾方。”年轻人漫不经心的视线消失了，停留在纸张上密密麻麻黑色字体中的人鱼二字

他沉吟了一会，“不行！”

对方沉思后的拒绝让顾温意外，他以为对方如此重视自己这个实验体，那条人鱼说不定可有可无，那想到那条人鱼比自己想象中的重要。

“那就没有可谈了。”顾温作势就要挂断通话。

指尖抚过纸张上的人鱼二字，年轻人嘴角弯起一股诡异的微笑，“你让我再考虑一下。”

年轻人的声线似乎在犹豫，顾温决定再加一把火，“顾方只是一个普通人。”

“……”

“我又没让你们放了他，我只是想要一个保障。”

“……”

“你难道不相信自己的实力？”

“……”

“我答应你。”

“合作愉快。”

顾温重新回到了实验室，在各式各样的设备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像过去一样，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耐心。

耐心是最好的肥料，可以让植物更好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