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 2)

温热的气息从身后拂来,祁崇归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在等我?”

戚绵翻了个白眼,她低下头去,这才看见他竟是赤着胳膊的,怪不得身后热气那么浓烈……仿佛想到什么,戚绵耳根子又热了。

祁崇归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那手就放在了她腰间的系带上,戚绵连忙拦住他,红着脸说:“你先下去。”

“一起。”祁崇归不由分说拉开了她腰上那松松的结。戚绵便用手臂牢牢捂住,祁崇归见她实在害羞,便妥协道:“好,我先下去。”

反正终归都是要一起洗的,祁崇归默默地想。

戚绵便侧过头闭上眼睛,听见一阵哗啦的水声,祁崇归从石阶向下,步入池底。

“好了。”他说。

戚绵这便转过头,手腕却猝不及防被他拉住,一个踉跄就连人带衣袍落入了池中。

祁崇归稳稳地接住了她,肌肤相贴,没有衣物的阻隔,因为在她落下来的时候,外袍便已经脱落了。

戚绵怔怔地看着他,片刻后倏地脸颊通红:“你……”

刚说出口一个字,便被他吻住了唇,他箍着她的腰贴近自己,唇舌强横地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粗暴野蛮,戚绵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手脚虚浮,到最后不得不像八爪鱼一样扒在他的身上,才能勉强不掉下去。

他的吻很快就换了地方,池中热气氤氲升腾,也不知是不是被熏的,戚绵头脑发昏,然后听到他轻声说:“绵绵,春宵一刻值千金。”

所以我们不要浪费时间。

戚绵揽住他的脖子,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了句好。

然后就感觉到有点疼。

祁崇归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二人记忆中总是有着前世经验的,倒不会像第一次那般狼狈难受,这辈子擦边的行为不少,但到底从未这般亲密过。他轻抚着她的脊背,耐心安抚着,终于看到她舒展的眉头。

戚绵最后是被祁崇归抱着回到宜春宫的。

她一头栽倒到床上,拿软枕捂住头脸。沿路上那么多宫女太监都看见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祁崇归跟着躺到床上,长臂一伸把她捞过来抱着,然后盖上棉被。他有心想再折腾折腾,却想到明日还要早起拜见父皇,拜祭已逝的母亲先皇后,他便强自按捺住了,只在她额上印下一个亲吻,掌心拍了拍她的后背:“休息吧。”

……

婚礼过后十日,说是太子妃的父亲因伤病要到南方老家休养,太子妃亲自至家中拜别,送他南下。众人说起这事,只觉太子妃真是命苦,年纪小小的娘没了,如今嫁了人,父亲也远去回老家了,好在还有义父一家宠着,要不然在丹阳没个靠山,一个人在宫里得多难过啊。

而实际上戚绵清楚,戚博舟不是回老家了,而是与张氏一同被秘密处死了。

他知道的太多,又屡次三番设计陷害于她,肯留他的命到现在,都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戚绵看看外头的天色,问白霜:“太子下朝了吗?”

白霜说已经回来了,戚绵便拍拍手站起身来:“那我们过去吧。”

白霜与女官姜妍跟在她的身后,戚绵散步去丽正殿,远远地就看见守在大殿门口,身姿挺拔,如松站立的昌进与季明涵。

这几日时不时便会碰到这些昔日同僚,戚绵已经习惯了。像昌进一开始还怔愣着不自在,如今也能面不改色地向戚绵行礼了。

戚绵走过去,在入内之前例行问了一句:“里面在议事吗?”

如果祁崇归在与大臣议事,她就不会进去。虽然丽正殿默认是她可以畅通无阻随意进出的,但祁崇归不介意,不代表那些大臣们不介意,她避一避嫌又有何妨,反正真有什么大事,祁崇归肯定会说给她听的。

昌进道:“方才是有人进去,似乎是从冀州传来的信。”

戚绵了然点头,便与白霜姜妍一同站在外面等着,却等了没一会儿,李化就出来了。

“奴婢给您请安,殿下请您进去。”李化哈腰说到。

戚绵抬步入殿。

果然有个士兵模样的人立在殿中,低垂着头。祁崇归正坐在宽大的椅上,冲她招了招手。

戚绵走过去,与他坐在一处。祁崇归拿了一幅卷轴,在她面前徐徐展开。

画上是一对夫妻,带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样子是在庭院中嬉戏,戚绵眸光掠过这一对夫妻,怔了怔。

“他们是……”

“你说的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了那户富商人家,说是早几年前就搬离了。派下去的人寻着线索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符合你说法的一户人家。如今他们已经脱了奴籍,经营着一家酒楼。”

戚绵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她仔细盯着画中之人的模样,认了许久,点点头:“就是他们,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他们年轻时的模样,虽然有差别,但我还是能认出来!”

祁崇归的手覆上她的,安抚似的摸了摸。他挥退那个士兵与殿中闲杂人等,轻声问她:“想去看看么?”

戚绵一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父皇打算对晋人出兵,他有意在今年灭掉晋国。”祁崇归侧目凝视着她的眉眼,轻声说道,“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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