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明明和白穗交往过,可是想起二人,心中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之意。这让他有点儿恍惚,回想那是胡頔的笑容,他不禁想,那两个人会不会重新复合在一起。
“他们说,那种事会上瘾的。”李言蹊说完,补充说,“就是有过一次以后就会知道有多爽,然后就不能一个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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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兮的心里咯噔了一声,问:“‘他们’是谁?”
“就是里都这么写。还有那种强制爱,先婚后爱,‘日久生情’,你听说过吗?”她问。
梁涣兮皱起眉,摇摇头。
“就是本来没什么感情的两个人,但是上过床以后就慢慢培养出感情了。特别是那种结婚的,因为不可能再和别人上床吧?所以只和这个人上床,就很舒服,如果离开那个人的话可能就没有性生活了,于是就认定那个人。要么就是,可能感情没那么好的,还会吵架,意见不合,但是上一次床就和好了。一次不行,就多几次。啊,不是有句话叫做‘床头吵架床尾和’吗?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吧?”李言蹊或许知之甚少,又急于表达,说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妈和我后爸也会吵架,有时候他们吵得很激烈,我以为他们要离婚了,可高兴呢。可是过了一晚,又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了。可能是夜里上床爽了,就和好也不一定。我后来才想明白的。”
看得出来,李言蹊真的很为自己的妈妈着急,所以才思考了那么多。梁涣兮不知道她的理论是否正确,因为他自己没有实践过,也不知道蔺青梧是否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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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梁涣兮不喜欢这套理论,尤其不希望蔺青梧也是这套理论的执行者。
在他的观念中,蔺青梧是一个清冷又脱俗的人,而上床、做/爱都是俗气至极的事。他宁可相信蔺青梧和沈东阳是真心相爱,也不愿意相信蔺青梧是因为舍不得放弃和沈东阳交/欢才对沈东阳死心塌地。可是,那天在阁楼上,梁涣兮看得清清楚楚,蔺青梧在沈东阳的怀中神魂颠倒,看起来完全不是他认识的蔺青梧。
想到沈东阳那些自信满满的话语,还有他从不遮掩的对性/事的夸耀,梁涣兮不禁怀疑,他说的或许是真的。说不定,沈东阳认识的蔺青梧才是真正的蔺青梧,而蔺青梧装得太好了,所以梁涣兮一无所知。
“你觉得,多大破/处合适?”李言蹊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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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兮正沉浸在对蔺青梧的猜想当中,闻言错愕,心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女生讨论这种问题?而李言蹊还真问得出口。他哭笑不得,想了想,说:“不知道,等大一点儿吧。干吗?”
李言蹊打了个寒颤,说:“就是我刚才说的呀。有了第一次的话,就会想无数次,感觉要被那件事控制住似的。我觉得好可怕。”
梁涣兮语塞半晌,道:“如果和喜欢的人,应该没关系吧?当然,前提是那个人不会伤害你,是全心全意对你好的。这样,就算被控制住,也无所谓。”
李言蹊惊讶地眨了眨眼睛,问:“你是这样觉得的吗?”
他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世界上又能有几个人会这么幸运呢?
“对了。”梁涣兮远远地看着公交车开过来了,说,“回到我家,千万不能告诉我爸在路上遇见了白穗。更不能说我被她打的事,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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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废话,这是当然了。”
可是,他早就该想到,像李言蹊这样的姑娘,即使是信誓旦旦说出来的话,也不能完全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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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憩居,蔺青梧向李言蹊问好,问她独自从析津来害不害怕,中午二人在梅引市区吃了什么,李言蹊开朗地说起途中的所见所闻,还有丰盛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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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自然而然地说:“不过,吃完饭出来,就遇见一件超级惊人的事情。有一个女生突然冲出来,扇了梁涣兮一个耳光,把他打傻了。噗!”
即使是被白穗扇耳光的时候,梁涣兮都不曾后悔把李言蹊带回家。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李言蹊。
李言蹊感受到他的目光,分明才想起答应过不能提这件事,立即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吃惊的蔺青梧。
“怎么回事?”蔺青梧见梁涣兮分明有意隐瞒,不由得盯着他的脸看。是哪一边脸颊呢?蔺青梧分辨不出来,心中隐隐担忧。
梁涣兮无奈地回答:“没什么,是白穗。她看见我和李言蹊在一起,就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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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梧错愕,见梁涣兮自持老成的模样,顿时不知该作何感想才好。梅引市虽然不大,不过能在路上遇见,实在巧合。不知白穗看见他们俩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才会有那样的误会呢?蔺青梧问道:“后来解释了吗?”
想起当时白穗凶神恶煞的模样,梁涣兮有些后怕。他耸肩,说:“没什么好解释的,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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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梧哑口无言,心想,就这样让白穗误会吗?万一在学校里传开了怎么办?但是,梁涣兮看起来像是即使被误会也无所谓,蔺青梧不禁纳闷。
“下次遇见,还是解释清楚好一些。上回你不是说,分手的理由是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吗?现在如果她产生那样的误会,对你的影响不好,说不定觉得你是为了分手才不择手段。既然是不喜欢了,就好好分手吧。”蔺青梧语重心长地说着,却发现不管是梁涣兮还是李言蹊,都无动于衷。他不禁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了。虽然明知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不过得知自己的话对梁涣兮来说是耳旁风,蔺青梧免不了有点儿失落。
即使被误会也没有关系吗?蔺青梧又看了李言蹊一眼。
俄顷,他对梁涣兮淡淡笑了笑,说:“不过,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拿主意就好了。我只是觉得那样可能不太好,毕竟这不仅是你个人的问题,还关乎李言蹊的名声。”
不料,他的话音刚落,李言蹊便在一旁憋笑。
见状,蔺青梧觉得心头被划了一道,面上险些露出严厉的神色。这有什么可笑?难不成,是她完全不在乎名声,还是觉得在乎名声是一件好笑的事?不过,想到她愿意千里迢迢独自到男性朋友的家里来玩,蔺青梧不由得怀疑她的家庭到底有没有好好教育过她要在乎名声了。
“我知道了,等开学见到,如果她还记得,我会说的。”梁涣兮耸肩,看见蔺青梧的目光低沉,心中暗暗吃惊。
“嗯,那就好。”蔺青梧对他们友善地笑了笑,说,“既然李言蹊难得从析津来,一路上一定也累了。晚餐想吃点儿什么,我出去买菜回来给你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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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兮觉得才吃完丰盛的午饭不久就考虑晚饭,实在没必要,看见李言蹊似乎意兴阑珊,心想她应该也有同样的想法,于是道:“现在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爸,你先去忙吧,不用理她。”
听罢,李言蹊立刻朝他不客气地吐舌头做鬼脸,看起来十分调皮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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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梧得知李言蹊要来,自从梁涣兮出门接她以后,曾想过等这个小客人来以后如何盛情款待。可是,现在看梁涣兮的态度,像是不愿让他插手,蔺青梧心中受挫。再看他们彼此间态度随意,仿佛毫无间隙,蔺青梧觉得自己是多余了,只好说:“好吧,我先回去工作。等你们想好晚上的安排,再告诉我。涣兮,你好好招待李言蹊。”
“知道啦。”梁涣兮还等着找李言蹊算账,表面笑道,“别操心了。”
闻言,蔺青梧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终是微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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