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公府,几乎所有人都不想承认的外室子,偏只有蒋妙双执迷不悟地黏了上去,还一路跟到了兰州。
如果是知晓云琛是太子,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得不说,蒋妙双的心机之深沉。
他怀疑这点不止一次,上次问了同样的问题被蒋妙双给顾左右而言他,那么,这次呢?
“我跟过来,是因为我自己,不是因为别人的身分,或其他的什么。”
要不是因为小命可能不保,又要兼顾凶手走上正道避免黑化,她何至于呢?
活下来,才能有余力再去思考其他的,比方说回现代。
能回去她是一定要回去的,在现代多自在?年纪到了自己能养活自己,不用依附男人,自己一个人也能生活得很好,哪像这里,到了十八岁要是还没嫁出去,不只自己遭难,连整个家族都要因而蒙羞,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嫁人也就罢了,最怕的还所嫁非人,那才更糟心。
云琛条件好是好,有家世、有脸蛋、有万贯家财,堪称高富帅,对自己也好,可能还有几分真心喜欢自己的,可那又如何?
他可是太子,将来身边会有多少女人?
一想到往后若是真躲不过,得嫁给云琛,她在深宫里要跟一群女人斗法,她就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卷了包袱逃家去。
当然,想归想,一个女子要独自在古代生活,会碰上的事也没好到哪里去,蒋妙双细细算来,还是回了现代比较划算。
为了爱情得赌上自己的一辈子,蒋妙双可没那么傻。
而不久后的将来,当她回想起自己这时候的想法,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
云琛的药浴很顺利,第一天如罗轩所说,腿部毫无反应,但第二天开始,就有轻微的刺痛感。
随着浸泡的天数越来越多,痛楚也越发加深,到了第七天,云琛已是疼得面部发白,额冒冷汗,却没听他哼过一声。
罗轩在治疗过程中越发佩服云琛,罗神医可是绘声绘影地跟他形容过这到了最后一天,痛起来会有多要人命,还让他多叫些壮汉在一旁候着,要是云琛受不住就得将他按回去,绝不可离了这药浴半分。
结果壮汉他是找来了,全在外头吹风发抖,而浴桶里这个应该疼得发抖的人却是纹丝不动,要不是云琛都疼得冒出冷汗,罗轩真会以为,莫不是这药浴没用?
只是七天的药浴泡完后,云琛还是没能站起身来。
罗轩有些失望,将这事告诉罗神医,只见罗神医轻点了点桌子,“那,就开始下个步骤吧。”
他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只怕蒋妙双那头,也得着手准备起来。
成败,全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