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10分还是因为他是少数名族给加的。
成绩公布的时候,马天龙被气得要死,把一切原因都推给陈情,说她没管好孩子,陈情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孩子不愿意学,你也不可能强迫按着他的头学,然后被才输了钱红了眼的马天龙一巴掌甩过去。
马嚟坐在自己房间里,面无表情的紧紧抱着因为害怕而哭泣的马小米,二楼的距离,楼下杀鸡店的热闹和童装店喜庆的音乐,混着马天龙的难听的辱骂和陈情哭得绝望的叫喊声全部从破旧的木门传到他耳朵里。
他像是听不见一样一下一下的拍打着马小米的背,边轻轻的给她说,小米别怕,哥哥在这里,别怕……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争吵声没有了,马小米也睡着了,马嚟把她放到自己床上拉好被子,从枕头下面拿出白天才买的蓝黄,劣质的烟味传来,他被呛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看马小米,往窗子边走了几步,他抽蓝黄还被张毅谦笑过,马嚟说没钱又想抽烟的时候,有包蓝黄就已经很幸福了。
第二天一早在马天龙起床上班的时候马嚟坐在他对面,等马天龙吃完了碗里的面条,马嚟回头看了眼在厨房一边切菜一边用手捂着左脸的陈情,又把目光看向这个生活了18年却没认认真真当好过一天父亲的男人说:“我想好了去读专科了,你也别浪费钱给我安排什么复读,再读几年我也这样,那些钱你留着打牌吧”然后不等马天龙有反应,拿上外套直接出门了,关门的时候还能听到马天龙的破口大骂。
走到楼下刚好看到张毅谦在帮他妈砍鸡,穿这一件皮围裙,哼哧哼哧的样子把马嚟逗笑了,张毅谦抬眼看到他二话不说丢了菜刀和围裙在张大姨的暴怒声中和马嚟一起跑了。
他们学校背后有块地,被买来做成了一个小公园,只是太偏僻了而且小县城平时来的人特别少,马嚟和张毅谦跑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等坐下的时候张毅谦就烦躁的说:“昨天晚上我和我妈我爸闹了一晚上他们都不同意我和你去专科”
马嚟笑了笑没说话,把仅剩得两支烟掏出来,丢了烟盒。,张毅谦一边嫌弃的接过一边摸自己的裤包,跑得太急烟忘记带了,叹了口气不甘不愿的点上,“嚟哥,你真的要去读专科吗?你爸会同意吗?”
马嚟没有马上回答他,吸了口烟才回答,“他会同意的”
“嚟哥你长得这么好看,你复读的话可以走艺术的路不用非得靠文化的,”马嚟听罢看了他一眼,张毅谦一个冷颤,赶紧改口“那小米怎么办?”说完,自己却先红了眼眶。
他和马嚟一起长大,10几年了,第一次面对分别,他是真的舍不得马嚟,“嚟哥你走了我就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了,反正我成绩也不好不如我偷偷和你一起去吧,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复读”
马嚟抽了一口烟,笑着抬手啪的一下打在他头上“滚犊子,你妈就盼望着你光宗耀祖,找了大钱把他们带到市里,你还真准备让她杀一辈子的鸡?”
马毅谦吸了吸鼻子,“那嚟哥,到时候放假了你要回家吗?”
“我他妈不回家,在外面流浪?”
张毅钱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马嚟受不了他的蠢样,丢了烟头,拍拍屁股说,走,趁哥没有走带你去撸啊撸,马毅谦一听赶紧跟着爬起来,嘿嘿的笑,嚟哥牛逼,嚟哥带飞~~~~
八月底小县城内没被污染天空格外的蓝,阳光透过小公园稀稀拉拉的树木照射在两个少年身上,白色的T桖衫随风飘扬,未来何去何从对于才10多岁的他们来说一片迷茫。马嚟想假如条件好一点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吧,马天龙就不会打妈妈,妈妈也不会忍气吞声的承受这些,妹妹也可以好好的长大,但是就是因为他才18岁,年龄太小的无力感,从10岁那年到现在,一直笼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