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逸还是有点担心。不过看赵凝如此坚定,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就如此作罢了。
第二天一早,许云逸上朝之后,赵凝也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坐了一辆小马车往齐府去。在车上,孙嬷嬷小声对赵凝说道:“小姐,我可是听说了,那个齐家夫人是最厉害的,而且还喜欢软刀子扎人,而且又是个脸酸心硬的,您要是去了那里,可要小心再小心。”
赵凝低头笑着,看着袖口上仔细绣着的花瓣,说道:“放心,我知道的。就算她是块爆炭,我不把握在手里就是了,况且咱们又不住在一起,都是别院另住的,我去跟她寒暄几句,说上几句话就完事了。说完了就回来,她应该也不会为难我的。”
一时间到了齐府。门上的家丁只看了赵凝一眼,就上前迎接,一面对后面的人说道:“原来是五爷的夫人来了!快到里面去告诉老夫人一声!”
赵凝眯了眯眼睛,扶着那个家丁的手下了车。刚走到二门的影壁前,就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迎接了出来,见了赵凝,立刻笑着说道:“五哥儿夫人,快跟奴婢进来,老夫人在屋里等了好久了。”
赵凝看着宽敞干净的院子和有条不紊的仆人,心里有点有点不太自在。看起来这府里的当家主母也是个极为能干的人,为何派到许府里的下人们,一个个都是刁钻古怪不好对付的。看来这齐家夫人真如安康所说,是个难对付的人,合着是把许府当成垃圾桶了。
赵凝和金雀由那个老嬷嬷引着,到了正厅。刚一进门,就看见屋子里坐了许多人。坐在正坐上的妇人衣着华贵,正在跟旁边的人说些什么。看见了赵凝,似乎辨认了一会儿,才说道:“哟,是五哥的夫人来了,快进来坐吧。”
赵凝走到内室。对齐夫人行礼道:“赵凝见过姑母,见过各位亲长。”
齐夫人微笑道:“你来了,坐吧。刚好我这里有杭州来的新茶。你来试试,尝尝味道。”
赵凝听话地坐了下来。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说道;“姑母,各位亲长。我来的晚了。只因与夫君成亲还不过十日。府里事情也多,所以才没过来。今日来了,给各位亲长带了些小礼物,还请收下,不成敬意。”
她挥了挥手,下人们立刻端了东西走进来。来之前,赵凝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人,不过幸好她多准备了几分礼物,所以也给每个人都带了。下人把东西放到这些人桌上的时候,赵凝偷偷地看着屋里的众人。
除了坐在主位上的齐夫人,东西都是各自三把垫着软褥的圈椅。除了坐在西面第三张椅子上的自己,其他的五个人,都是丽装妇人,三个稍微年老一些的,两个人稍微年轻一些的。
赵凝不知道备份,不敢乱叫。齐夫人便一一告诉了她。这时候,东面首位上的妇人打开了桌上的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笑着说了一句:“哎呦,这玉佩成色可真不错。五哥夫人可真不愧是先丞相之女,名门闺秀,选的礼物都如此名贵。”
赵凝微微颔首。本来以为这位大伯母是想夸她几句,结果她却觉着说道:“姐姐,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说是咱们小五跟从前这位过世的老丞相,听说还是结义兄弟。大夫人,您说这是不是几年不见的新鲜事。”
这时候,旁边的二房夫人又说道:“这,这恐怕是不太合礼数。”
二房夫人又说道:“小五也就算了。那孩子素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规矩。不过不知道你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赵凝忍不了了。她皱着眉头问道:“大伯母这是何意?我与夫君是三媒六聘,正经嫁娶。怎么就不和规矩了?”
二房夫人把盒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说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赵凝皱着眉说道:“我还真不清楚。何况今日我过来,也是因为想着亲戚们的情分。特特地带着东西来看。还没说上一句话,大伯母就要先来说我。这又是和道理?”
二房夫人气的用手指了赵凝一下,齐夫人立刻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今天都是五哥夫人第一次过来,咱们都和和和气气的,以前的事情就别说了。我在花厅摆了席面,咱们都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