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老元帅也走到落地窗前，顿了顿，眼前仿佛重现了许多年以前曾经的那个人微微一笑背离他而去的影子，凄凉，壮丽，带着令人无法言喻的历史的沉重。

他咳嗽了几声，终于道：“这里的暖气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热啊……”

祁连霜转身，一头散乱的小卷短发黯淡了她清澈的眼底，脸颊因酒精而绯红：“是您老了，师父。”

“我会成长起来的，成长到足够替您支持您肩上的重担。”

“漂亮话谁不会说？咳咳……”

祁连霜扯了扯嘴角，按响卫兵室的传召铃，转身卷走计划书径自离开了这间处于军方中央指挥部“黑塔”顶端的静室。

落地窗下星星点点的灯光，亮如白昼，无言的巨大黑塔塔顶直入云霄。特殊材料表面令它的宏伟无法在任何卫星云图上成像，它是永恒的夜幽灵，在一切时间，守卫着这个国家。

同年三月，苏家本来就身娇体弱的祁大小姐病重，被送入ICU抢救，一度病危。

听说，大约是活不过那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