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启明干笑了一下，有些无奈，“那便直道吧。”她幽幽抬眼，“真君可知，即便是天界亦是少不了人间的腐败？”

“正常，过惯了锦衣玉食，掌握了绝对权力，膨胀腐坏的诞生也是自然而然。”天界从来都不是凡间传言的极乐之地，它充斥着神仙活太久而滋生的各种人所难以相信会存在的欲望。

“是的，这股邪风已经刮了很久，陛下有心制住，所以急需一个能者规整众神……”

“所以就选中了我？”杨戬目光若刀刮在启明脸上，后者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承接着，这不免让杨戬有几分恼怒，他道，“玉帝应该知道我不想被当枪使吧？把我当枪使过一次还不够，还想着第二次第三次？”

启明一怔，她成仙已久，又是玉帝面前红人与心腹，自然知晓许多内情，比如杨戬与玉帝之间的恩怨……她甚至在当场旁观……“可是，当初讨厌水的真君不也不愿成为水神么？”

二表哥当初那么讨厌，不是也做了水神么？

这是短短几天内二郎神杨戬第二次听见这种话。

再来第三次……杨戬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牢牢抓紧，某些他绝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浮上来心头，他又想起了那个梦，梦里那间来自遥远商朝时期的小屋和那一个“母亲”。

“我要听的是，天庭又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让你来跟我念旧。”

杨戬虽然还是优雅端庄地跪坐在席子上，也面无表情，但身上气势猛涨，一般人恐怕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但启明何许人也？她的年岁是杨戬的数十倍，是代表兵戈之祸的太白星君，传说中面玲珑的神仙，只见她微微一笑，身躯微微前倾道，“是启明僭越了。”

她非常清楚杨戬其实早已答应了，不过是多提醒几句，谱不能只让一个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