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是说对他？这可能吗？”

“你是否觉得他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的地方？——哦，有哇！这个人好笑得很，喜欢照镜子。按说一般这样的人，都不大会喜欢照镜子，您说是不是？您记得吗？在他传达室桌子上，摆着一面镜子，那种长方形的……”

“是的，我记得。”

“我到他那里去，他这人不是有点惹人厌吗？不大理人。我不管他，一边翻报纸，一边和他说话。他不答理我。他坐在桌前，拿着那面镜子照自己。按说他照他的镜子，我翻我的报纸，没什么可奇怪的，可他是那种左照右照的，动作比较大，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就太令人感到好笑了。是不是？好象他是在欣赏自己的那一付尊容似的……”

“呵，是吗？可我在那里时，怎么没见过？”

“还有这事？不会吧？”

“我是今天听你说，才知道！”

“哪这是为什么呢？”

“是啊，不知道。——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没有了，不过，我常看到林下院长训斥他，这也是大家看到的。不过，也不同，我有一次看到林下院长在院长室训斥他，象是在骂自己的私属似的，不是同志似的批评。而苟虱子在他面前……对呀，老师，您是不是觉得这也有点不对头？”夕阳•城南突然醒悟了过来。由于现在他知道了幽灵海，知道了简老师所做的事，对于这些平日所看到的事，也便有了不同的看法。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