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你真以为所有人都能承受这股力量?如果真是那样,特殊又何为特殊?你太天真了。”
“天真的是你。”顾觞抬手擦去了唇边的血迹,露出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笑容,“谁说过要承受这股力量?我只想利用它,从未想过承受。”
言默正眼看向了顾觞,眼神中带着居高临下的淡漠:“你真是不要命。”
顾觞眉梢一挑,立即回敬:“总好过你已经没命。”
说罢,他便不再与言默继续纠缠,身体能够承受这股力量的时间是有限的,将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口舌之争上,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顾觞疯归疯,可脑子没丢,这点计算能力还是有的。
融进胸口处的力量一点点地渗入四肢百骸,顺着血液一寸寸地流淌蔓延,所过之处如同细碎的瓷片剐过,疼痛感细密如针扎,即便只是呼吸都会牵动神经。顾觞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轻咳了两声之后,整片手掌就全被血液濡曱湿。
红色粘曱稠的液体滑过白色的皮肤,留下鲜明的痕迹。
视野一阵恍惚模糊,顾觞定了定神,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脚下的土地上。等到视野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他表情奇异地转头看向了言默,挑眉:“你一直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