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右手搀扶着行动不便的孙大爷,而长剑却背在背后,想要拔出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金子左手顺势从腰间拔出無名,而与此同时那头狼也扑到了眼前,金子瞬间运动真气,只觉得脚下的地面都陷了进去,真气随着发力从脚下运至左手中紧握的無名,而这被真气缠绕着的無名却突然变成了一柄由真气汇聚而成的长剑,在昏暗的密道中闪烁着白色耀眼的光芒。
见手中出现如此宝刃,金子大喜,可现在来不及顾及这些,他手腕一番,一点寒星直刺头狼的心窝,巨大的身体将二人扑倒在身下,而真气凝聚的剑刃已经贯穿了头狼的心脏,从它的后背刺了出来。此时,它已再无力气做二次挣扎,眼睛一翻,彻底死个干净。金子收了真气,看看手中的無名,才顿悟,原来这宰鱼的小刀,是这样用的啊,看来孙大爷说比他的长剑厉害多了,真不是骗我的。想必我那未曾谋面的爷爷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啊。
一脚踹开死去的头狼,那一股恶心的腥臭味再次弥漫在空气中,金子仔细打量着倒在地上的头狼,又用脚踢了踢,然后举起手中的無名,在那头狼尸体的肚腹位置狠狠刺了进去,开始剥落它肚腹上的毛皮。孙大爷不解其意,看着他,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捏着鼻子,表情很是纠结。等金子将头狼肚腹上白色的软毛皮全部剥下,才问他:“金子,你要这皮作甚?”
金子笑了笑说:“这畜生唯有肚子上这块毛皮又软又细,又是一水儿的白色,回去给奶奶做床铺盖,她总说天气冷,住在水边潮气重,腿脚疼的厉害,这东西的皮毛既然刀枪不入,想必这软肋之处也是寒暑不侵之物,带回去给她老人家享受。俺爹说了,不能做赔本生意。”孙大爷笑着看看他,只一天不到,这孩子成长了这么多,眼前活托站着就是他爹。看来,二人是一定要回去的了。
搀扶着孙大爷,金子手握着無名,孙大爷举着简易火把,二人继续向前走着,可走着走着,却听到这密道中,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丝哭声,这哭声很尖锐,但声音极其微弱,听不出是男是女,只是觉得哭的很慎人,又很凄凉,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摇摇头,似乎这哭声传来的地方,是密道的更深处,且过去看看再说。
“哎呀,这他娘的哪来的老娘儿们哭丧啊,真够闹心的,莫不成是男人跑了,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啊。”孙大爷看似若有所思的说着这番不正经的话,可脸上却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
金子问到:“我说大爷,您了这把年纪咋往那处想呢,莫不是您这辈子没讨到媳妇吧。”
“胡说,你这小子,甚是可恶,你大爷我是修行之人,怎能顾及那等儿女私情,自然是没有媳妇的了,可却并非讨不到,是你爷爷我师父他老人家不准罢了。行了,莫要提及此事。快走。”孙大爷狠狠瞪了金子一眼。
金子一撇嘴,想笑却没有笑出来,然后接着说:“好吧好吧,算我说错话,您老别往心里去。可这修行之人也不都是耍光棍的啊,您看,我爷爷就娶了我奶奶,我爹又娶了我娘,我看您老这身子骨也算老当益壮,不行回去我跟爷爷说说,给您老做媒,讨个媳妇如何。日后也有个人照顾不是吗。”
“好啊好啊,咳咳……,你这小子,我都说了,莫要再提此事,我乃出世者,又怎能做那等俗人之事,你家要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是不一样的。不要再提了,不过我倒要问问,你这老大不小的了,你爹有没有给你说个亲啥的。”
金子见孙大爷把话题转向了自己,忙摆手道:“没没没,我不打紧,我看还是先给您老安排个老伴儿为好,要不这样,等这次的事料理得差不多了,我跟那老员外商量商量,多要二两银子,我带您老去城里喝花酒,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