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爷把雕翎箭做的火把插在地上,站在石墙边用手摸着巨大的石墙,又用拳头捶了几下,太厚了,凭着自己的内力和这一双肉掌是绝对不可能砸开的,背后的长剑也不擅凿壁掘洞,怎么办,眼下只能返回头继续向前了,这光秃秃的石壁内也没有其他的去路,想要爬上顶部去查看机关,又没有带绳索一类的工具,孙大爷不禁埋怨自己做事太不谨慎,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太高估自己了。
就在此时,金子扯了扯孙大爷的衣服,孙大爷回头看着金子,只见金子手指着前方的黑暗中,不停的吞着口水,脸上的惊愕表情让人不寒而栗。孙大爷猛地回过身仔细观看,原来在对面的黑暗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很多星星点点的亮光,好似是一双双冷血的眼睛在望着自己,那眼神闪烁着绿色的火光,摇曳在黑暗之中看上去恐怖至极。而且数量多到无法想象,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二人心头,两个人同时慢慢蹲到了地上,在这前有追兵后有埋伏的情况下,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孙大爷掏出烟袋锅点上,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对金子说:“哎,看来咱爷儿俩是凶多吉少了啊。如果能有一线生机,你一定要逃出去,千万不要留下来陪我一起等死,我会拼劲全力多撑一会,你一定看准时机,能跑就跑。”
金子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他孙大爷的肩膀,手中握紧爷爷留给自己的这把無名,准备面对眼前的敌人。“不急,它们没这么快一起冲过来,这些个畜生,狡猾的狠,不等我们耗尽体力,它们是不会下手的,看来这关东烟啊,怕是没机会再享受啦。“说罢,孙大爷把烟袋锅里的烟叶磕了磕,把烟袋插回腰里,又在百宝囊里划拉起来。
不一会儿,从他那兜子里掏出几样东西放在地上,先前看过的小铜钟,一把老钱和一支毛笔,金子见他又拿出先前那个小铜钟,便好奇的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这确实是个缩小的铜钟,周身青绿色,应该是青铜打造的,看来是件古器,金子自幼跟着他爹没少进城里转悠,一些古玩之类的东西还是见过些的。
可手里这个微缩的青铜钟,不知为什么,中间裂开了一道很深的裂纹,金子拿着铜钟递给孙大爷看,问他这东西为什么中间会有这么大的裂纹。孙大爷摆弄着那一堆古钱,忙着在地上布阵,随便瞥了一眼对金子说:“刚才孔雀翎那一下,受损太严重了,怕是禁不起什么打击了,看来这玩意儿也到了报废的时候了,所以我才要摆个阵应付一下,那东西放一边一会再说。”
说罢,孙大爷继续用铜钱在两人周围按照八卦的方位摆放了八堆铜钱,每堆铜钱都以八枚铜钱为一摞,取八八六十四顺应周天之意。然后将两只点燃的雕翎箭插在两人身前,和金子一左一右的坐于阵中,自己手中握着那只开裂的铜钟,将铜钟的开口朝下,猛的按进地里,又用力拍了两掌,确定牢固后,双手合印开始打坐。
金子不解其意,便问道:“大爷,您摆这些铜钱是干什么用的,我见我爹也摆过阵,大多是用五谷之类的东西,对这啥阵啥阵的,我压根儿就不懂,我爹活着的时候只跟我说还不到学这些的时候,我自知学识尚浅,可眼下我们搞不好便不能活着出去了,您可否给我讲讲。”
孙大爷见金子想知道,便睁开眼,看了看远处那一双双血腥的眼睛,见它们没有靠前的意思,便压低声音对金子说:“其实这些阵也没啥稀奇的,所谓阵法都是由上古先知所创,依据宇宙自身的运行法则,将世间万物一一对应,变化无穷可又万变不离其宗,而现今世间留存的阵法大多都是凡人所创,没什么奥妙,也都是用在军事方面,其真正的精妙之处早已失传,与其说那些叫做阵法,到不如说是戏法,唬人的东西。”
金子听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原来如此,我记得听说书先生讲过,三国时期诸葛孔明设计的八阵图甚是了得,听说可抵万马千军,果有此事?”
“咳,孔明实乃一隐修之士,放不下名利二字,却也误了自己多年修行,他那点东西只能算是皮毛,不过却足矣让他执掌三分天下了。他那八阵图也算不得什么高明,不过说起这八阵图也有些渊源,我现在布的这个阵便是那‘八门金锁阵’的真意所在,你且听我慢慢讲来。”说完,孙大爷把背后的长剑摘下来,放在身前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