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说来说去都是些坏消息,现在不是唠家常的时间,看看眼前的事儿怎么办吧,这帮小鬼儿都是冤死的,被个倒腾佛牌的王八蛋拘在这了,上面是教堂镇着,他们出不去,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也没用,不买老子的账,你赶紧想想办法,是给他们圈起来,还是打发他们归位,你看着办,我得先带这俩人出去。”说完,我又看看旁边的曹叔和小张,这二位,就跟听天书一样,还坐在地上听我一个人在这瞎白话呢。
“不买你账?乖乖,五帝君侯的账哪个敢不买啊,哥,你不是逗我呢吧,就凭你这么大的本事,几个小毛孩子还扒拉不过来?”
“屁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双眼睛让老头子收回去了,再加上内力尽失,我现在比我爹当年强点有限,除了一些基本的术式,有点难度的,都发动不出来,就这请鬼王的小把戏,都费了我九牛二虎的劲,你看我这汗出的,衣服都透了,行了,快别跟我废话了,赶紧想辙。”
弟弟嘿嘿一笑,蹲在地上开始摆弄他手里的布袋子。这小子,从小就贫嘴,我和他的性格刚好是一百八十度大调角儿,他是天生一副单纯又乐观的心态,活得自在无拘无束的,可做起事来却极富责任感,可我呢,性格上阴郁、自我矛盾、整天为些不必要的事纠结着,杞人忧天一样的活着,真说干点什么事又提不起兴趣,吊儿郎当的一副散架子,想到这里,我好想突然明白了爷爷说的资质上比我强一些的意思,嘿,这老头子,有话不明说。
我这个弟弟,是在爷爷仙逝之后的十个月后,也跟着一起去了,当时大伯已经不在了,家里传言说他已经离世了,其实就是失踪了,具体什么事,这里就不多讲了,总之,我家这一门,是铁定了只能一脉单传,无论男丁繁盛几多,到头来,剩下的,只能是千倾地一根苗儿。
弟弟一笑,拉着我就往外走,我回头看了看那二位,说了句:“还坐着呐?坐上瘾啦?赶紧走吧。”
曹叔大眼珠子一瞪说到:“走?能…能走了?小张,快快,赶紧出去。”于是这吓得屁滚尿流的两位刑警同志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后面,就往通道另一端的出口走去。
到了出口这里,我对弟弟说到:“那个…我先走了,话就不多说了,下次再见,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回去跟老头子说,有没有那双眼睛我也活得挺好,总之没给家里丢人就是了,哦对了,奶奶我去看过了,她挺好的,让老头子放心,还有你,一定照顾好他听见没。”
“哎呀,知道啦,年纪大了罗里吧嗦的,赶紧走吧,我倒是希望别再见到你,不是你有难处就是你日子到了。”
“呸,你小子说话越来越不着调,活像那老头子,我先走了。”说完,我拉着一头雾水的两个人就往通道的出口走去,可这时,一排凶神恶煞一样的小鬼儿又从墙里一只只的爬了出来,紧接着,通道口被怨气压迫得开始收紧,一点点的变得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窄,墙上开始布满像血管一样的经络,这些经络之间慢慢的串联起来,似乎有某种巨大的生物就要复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