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对冯君臣说:“事情的内情,其实我还没有弄清楚,首先,我这位朋友是位律师,不久前他被委托替一个商人做辩护,可经过大量卷宗的整理后,他发现案件本身存在很大的问题,有失公理,于是他打算退出,却遭到威胁,不久后,就发生了这起看似绑架的事件,如果我没有猜测,我这位律师的朋友,与绑架他的人还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雇佣关系,那么是否真的是绑架,我还不能确定,所以没有冒然去报警,怕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和危险,不知道我这样说你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恩,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并不觉得我能帮到你什么,如果说这些人真的是绑架了你的朋友,我就更不想与这些事扯上什么关系,我希望你能体谅我。”
“我能体谅你不想惹麻烦的心情,可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你是谁?”
“我…我是谁?这话什么意思,我就是我啊,冯君臣,一名普普通通的记者,没什么特殊的身份,这有关系吗?”
“好,那我问你,记者的职责是什么,能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吗?”
“我……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那好,我来回答这个问题,马克思他老人家说过一句话,报刊按其使命来说,是社会的捍卫者,是针对当权者的孜孜不倦的揭露者,是无处不在的耳目,是热情维护自由的人民精神的千唤万应的喉舌。这不仅是对新闻报刊的期望,也是对你们这些新闻记者的期望,而我现在并不需要你冒着多么大的危险去报道这些,只是希望你本着一名记者的天职,凭着良心帮我做些只有你能做到的事,如果这都做不到的话,那我不勉强你,我的话说完了,如果你想走,我不会再拦你。”
话虽不多,却针针见血,我说完该说的便扭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冯君臣却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只是低着头,用手拄着额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到:“哎,好吧,就知道你们这些作家的嘴是特别的能说,真是没办法,说说看,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不过话我提前放在这,能力有限做不到的我不会勉强自己,如果我觉得有潜在的危险可能会牵扯到我自己的时候,我会马上退出这件事,这样的要求你能接受吗?”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对冯君臣说:“没问题,我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以索要个人物品为名,帮我把视频中的这个人约出来,只能他肯露面,后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会全程派人在暗处保护你的安全,这一点请你放心,之后的事情绝不会再强求你参与进来,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在你能力范围之内。”
冯君臣一阵冥思之后,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对她简单的叙述了我的计划之后,便分手离开了咖啡厅,我看着冯君臣心神不宁的上了自己的车,于是凑过去拍了拍车顶,让她开车小心,不要因为这些事分神,如果真的觉得压力太大就给我打电话,我会让她退出这件事的,她答应我一定帮我办好,也为自己出一口恶气,我目送她离开杂志社的后街之后,一个人匆匆的回了家。
家中已经为我准备了饭菜,小四自告奋勇要参加抓捕行动,却被我强行排除在外,看他伤势未愈不好让他冒险,最主要的是,我对那个还一直没有路面的高人多少有些畏惧,虽说在幻境空间中的交手我们看似处于上风,可最终仍旧没讨得什么便宜,反倒是对方三番五次领先我们一步,如果这次再冒然行动,风险就太大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冯君臣打来了第一通电话:“喂,郭锦源吗?对,是我,冯君臣,我联系到他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