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条长凳坐下,看着墙上钉着的画像,画像中的老师,现在看,活像只土拨鼠,我这才发觉,这屋里不是推门就进来了吗?哪来的进不来这一说,沈师父那人说话,就是不着调啊。我看着桌上放着的一只木碗,眼前又浮现出老师的样子,好吧,如果他在的话,至少还多个人跟我说说话。
床下什么东西一闪,吸引了我的目光,蹲下身去看,才发现是只木箱,上的大锁被我这么一看,自己啪的一声脱落了,我伸手进去拽出木箱,打开看,里面一块红布盖着一本书,可这书中却一个字都没有,真他娘的奇怪,难道是天书?对着光照了半天,屁也见不到,算了,带回去研究研究。
转身出门,刚迈步过了门槛,又想起斗笠落在桌上,回身再看,这门,却怎么也推不开了,看来沈师父说的没错,这屋子,等的就是我啊,既然天书已经到手,进不进去,也没大碍了。
这一天闲逛来闲逛去的,也没个地方可去,本想去看看阿朱姑娘,可却想不出带点什么东西过去才能讨她欢心,明明上次说好送她个天大的礼物,让她高兴,现在两手空空怎么好意思去见她,罪过罪过。
天书在我手里就是本没用的白纸书,还不如擦屁股纸来的有用些,想来想去老师这个人啊,也没给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这破书我用了很多办法也无法参透,也许时机未到,这次回去之前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东西破解掉。不知道沈师傅是不是有主意,且去问问他再说。
爷爷的日记读到这里,我突然听见门外一阵嘈杂声,于是放下书站起身观瞧,声音似乎是从大门外传来的,而且越来越近,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我寻着声音来到大门口,隔着门仔细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楼道里叫嚷着,显得非常愤怒,听声音不像是附近的熟人,我听她嘴巴啷叽的在骂一个什么人的名字,并且说了很多诅咒对方的话,我一阵冷笑,这世道,人与人之间也太冷漠了,就算得罪你,也犯不上说这么毒的话啊。
我心里想着这些,却忽听得门外一阵剧烈的类似钟鸣一般的声音,我赶紧用手捂住耳朵,差点没被这声音震得坐在地上。
过了一阵,声音似乎安静了,我轻轻的打开门,隔着门缝往外看,这时,才发现一个穿着米黄色风衣的女人,正站在我家门口,她挎着一只很大的包,头发梳得有些凌乱,两只手不停的颤抖着,正在试图用打火机点燃嘴上叼着的一支香烟,可因为两只手抖的厉害,这打火机怎么也点不着。
见身边的门开了,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侧着头,用一种非常疲惫的声调对我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接着,继续用力的搓着手里的打火机,试图把烟点着,可试了一次又一次,仍旧打不着,于是,她放下手,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显得非常失望,低着头,不停的用两根手指搓着自己的额头,并且露出满脸的沮丧。
我见她神色黯然,心想,也许是个需要帮助的人,于是打开门,对她说了句:“你,没事吧,我在这附近没见过你,是…新搬来的?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说完,我才发觉,怎么自己现在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