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秒钟，我终于撤退了我所有的动作，从她身上分离了开来。

“现在很晚了……外面很乱的，你还是在谭晓的房间里面睡一下吧，那里有沙发。”石小雪的声音中带着歉意。

“好。”

我默默打开了门，走进了谭晓那间房间，躺在了沙发上。

我也是喝了点酒的，虽然没有喝醉，但平时不怎么喝酒的我开始继续眩晕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石小雪的影响。

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次次在我的脑中回旋，我想着石小雪她也应该一样吧。

我摇了摇脑袋，坚定自己不要再想关于石小雪的任何事情了。

不知不觉中泪水就掉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躺在沙发上让我非常不舒服，咯得我的脖子和腰非常难受。时间久了，全身都不舒服了，似乎有一万只蚂蚁在我身上摸爬滚打，周围似乎一直在升温，让我难以冷却。

我站了起来，用脚大力踹了沙发几下。

我算是个什么东西？有资格和石主任发生关系吗？（石主任始终是石主任，不能是石小雪，我以后只能叫她为石主任了。）

迷离又恼怒中看了看谭晓，她睡的那张床十分大，足够两个人睡了。

于是我躺了上去，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石主任的前任丈夫，她才那么拒绝我呢？

我用手掌拍了拍脑袋，想把注意力转移到睡觉上，但一会过后，脑中依旧是杂絮纷飞，平静不下来。

这可如何是好？睡不着难道一直为着石主任煎熬？不行，总要想办法睡着。

我睁开眼睛一下子便看到了谭晓，谭晓熟睡的样子确实好看，好看得让人心动。我想到了她先前胡言乱语的几首诗词，于是我也开始背诵起来：“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围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大大的房子，面朝大大海，春暖花开。”

终于睡着了。

谭晓是谁？为什么那么熟悉的？似曾相识，似曾相识燕归来……就像我和她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就像幼时一起玩耍的伙伴，就像读书时同窗的好友一样。

对了，谭晓是倪嘉妮的女儿，倪嘉妮也是感觉那么熟悉，也是似曾相识。

究竟我是怎么了，怎么就这样轻易迷失了？

我以前应该没有见过谭晓和倪嘉妮，为什么会对她们产生想要亲近的念头？

好像谭晓长得像A吧，难怪以前在办公室叫住了她。好像倪嘉妮长得也像A吧，难怪第一次在蒸饭店看到她，心跳是那么的快，迫不及待想要出现在她面前，迫不及待就要和她说几句话，迫不及待想要把满腔的诉说放在她的面前。

或许也是因为谭晓和倪嘉妮长得像A，我的认知一开始就拒绝她们三个长得像这个事实，就像石主任拒绝长得和她前夫很像的我一样。

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我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原点，围绕在我身边的女孩一下子也消失无踪。我还是那个我，像被蒙住了眼睛的猪八戒追逐媳妇一样，没有方向，没有原因，没有期待感，没有一贯的骄傲，没有真诚，什么都没有。

我多么不想承认：我这几年的回忆，都是关于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