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裔寒现在就像一棵树苗一样,在这十几年中,他已经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在外面看不出来,可你如果真的想去探测他的内心的时候。
你才会发现,在这一刻,从它的根部,到树枝枝干都已经开始慢慢的腐烂变质。
几日的惶惶不安和纠结,在今日与辰逸的谈话中,定下了心神。
事到如今,陆庭渊再也找不出任何一句为自己开脱辩解的话语,他只是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满脸的颓废,满目的难受。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赎罪,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好友打起精神来。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梦境之中,浑浑噩噩的挖了一个大洞,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塌下来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把那个洞填补起来。
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才能缝补住冷裔寒,那颗已破碎不堪的心。
见陆庭渊沉默下去后,辰逸的心里愈发没底起来,他满心惶恐的凑到他的面前,轻声问道。
“陆医生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要是说错了什么,您跟我讲,我自个儿认错。”
陆庭渊摇了摇头,疲倦的捏捏眉心,抬起头,轻笑着说道。
“你没做错,做错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