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擦擦手:“谁说的?我不过是让你们先走罢了,正好在这遇见了,我们再搭伙走一段就是了,省得你们在草原落魄成这样,看着怪可怜的。”
可怜?好吧,他们是挺可怜的,人生地不熟的,往往走上好几日都遇不上一个人,弄得景玉感叹了好几次戎族人口凋零,要不是考虑到路途难走,她差点就动了派兵来把这块大草原据为己有的心思。
嗯,这个心思不能让大叔知道,得保密!
有大叔在,他们俩的日子明显好多过了,打猎有狼,伙食标准上升了不说,赶路的时候大叔背上明淮,速度也快了不少,夜里睡觉还有狼群守夜,要多安心有多安心,而且还不用担心走错路。
八月下旬翻过一个大山头时,明淮的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而他们终于看见了人。
木古河比他们想象的宽,乌塔族比他们想象的富,人群比他们想象的要多。
大叔摸出一个铁皮面具给明淮:“戴上吧。”
他们一阵狐疑,却谁都没问,明淮安静的把面具带上遮住上半张脸,然后才跟着大叔下山,景玉拉住他的手,默默扣他的手心安慰他。
他长得太像妲雅王妃了,如果不遮挡着,一旦被乌塔族的老人认出,那身份一定瞒不住,到时候只会引来金狼族的追杀,陷进戎族的内部争斗中不可自拔,显然,大叔并不愿意他暴露身份,这个道理他们都懂,可是明明互相心知肚明却不说破,堵在心里头还是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