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友全被带下去之后,景玉又把手谕交给容湛:“淮南伯府也是一样,除去不满十岁的小童和腹中有子的妇人,其他人都下狱吧,他们是皇亲,你拿着我的手谕去,他们不敢不听。”
容湛试探着问道:“孩子真的要放过吗?”
景玉轻咳两声:“既然说是孩子了,又何必为难她们呢。”
“是,属下明白了。”
他领着侍卫离开,外面的人一下子就少了大半。
景玉看了看手里的麻布,上面的血书刺的她眼睛生疼,让她不由的闭了闭眼。
像女帝那样斩草除根的事情她还做不来,而且淮南伯一脉算起来也是她的堂叔,女帝对当年阻拦她登位的兄弟亲朋都没有好感,下起手来也不会心慈手软,但是景玉对他们就没那个感觉了,而且,她有自己的打算。
公文还有许多,但景玉真的没力气了,低烧未退,她时冷时热非常难受,晕乎乎总想睡过去。
容湛一走,她就躺下了,苏鱼把浸了凉水的帕子敷在她额前,灵鸢烧了暖炉放下她的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