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册一下摔在他脚边:“那你在账册上给我写了用银八十万两?那些黄沙是金子吗?”
州府立马跪下,不敢在说话。
她又拿起第二本:“元鸿八年,女帝下旨开荒,开荒的良田免税三年,可是当年郴州多收了这些农户人头税共计二十七万两,当年上交国库的粮税是六十九万两,商税一百三十三万两,郴州自留了五十万两入库,无灾无用却比元鸿七年少了六十三万两银子,去哪了?”
州府的冷汗都出来了:“下官不知。”
景玉走到他跟前:“府库必须自备存银三百万两,元鸿八年支出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但是当年入库才五十万两,府库短了一百万两?”
州府低着头不敢接话。
景玉继续翻账册:“元鸿九年,也就是去年,郴州的粮税是一百万两,商税是两百七十九万两,府库自留了一百八十万两,多出来的八十万两去哪了?”
州府脸色已经很差了,根本不敢说话,其他人也已经被景玉算晕了。
郴州富庶,对于雁过拔毛的官员,人人都得沾一点,但谁会管这些,只要把朝廷的钱给够了,哪会有人来查,即便来查,没有双方的账册对照,谁会记得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