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日没有动静,待在住处的景玉心思也一点点往下沉了,瞧着站在枯枝上叫个不停的老鸹不甘骂道:“错失良机,坏我大事,一群蠢货。”
容湛跟在她身边,瞧她背在身后握紧的拳头说道:“赢傅被杀,赢江已经与郑国闹翻了,有秦国拖住郑国,公子不必担心。”
她微微摇头:“两日,足够赢江想明白前因后果了,若是当时就追击,或许赢江会怪罪着郑国错杀赢傅的事对东川追击郑国的事袖手旁观,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她最后深深一叹,略略站了一会儿走着出去:“我想一个人走走,不用跟着了。”
“是。”
她出了门,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大雪落在她身上,却凉到了她的心里。
柏庄一介莽夫,打仗只知道蛮干,德阳目光短浅却好高骛远,不会细细思付各方利益,安碧心思虽深,却也止于宫宅之争,列国逐鹿,他们三个都不够格。
但女帝宁愿用一场成败来为德阳铺路,也不愿意放手让自己挫败秦郑,偏心至此,她无话可说。
心思放在了别处,她也没主意前方,一下子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吓得景玉一跳,抬头就是一惊。
纵然他戴着雪帽遮着口鼻,景玉还是一眼认出了明淮,再看周围,已经没几个百姓了,倒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十个便衣打扮的男子,显然就是上次明淮带着追她的那九人加上飞羽了。
她嘴角一扬,眼中欣喜难藏,却立马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微微惊慌起来:“你...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