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瞧她有些不对劲,在她额前探了探,果真有些烫手,废话不说,直接把人抱起来,飞羽他们都看过来,却都识趣的装作不管自己的事。
把她抱上马环着,景玉还在坚持:“求你,送我去夷国。”
明淮犹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带着她回了四通镇,景玉认命一般闭上眼睛,肩膀垮下来,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身上又难受,心里突然就委屈了,鼻头一酸,视线便是一片朦胧。
她默默哭了一路,泪水把明淮的手背都打湿了,他却没任何表示,到了四通镇,让飞羽先行去开了城门,寻到了驿站先住进去,再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下了马,明淮依旧抱着她进去,到了屋子,把她放在榻上,他又出去让人抬了火盆进来。
景玉抱膝坐在榻上,脸上泪痕未干,也不曾看他。
明淮都吩咐完了才在榻前坐下,背对着景玉说道:“和我说实话,我就放你走。”
她的声音甚是落寞,因着刚刚哭过,有些微微沙哑:“我是东川乐君夫人的义女,你信吗?”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对她依旧不肯说实话有些束手无策和微恼。
屋里的气氛一时僵住,飞羽适时来敲门:“公子,大夫到了。”
他们推门而进,是位老大夫,看明淮的穿着,猜想他的身份该是不凡,为此见了礼,又看向景玉,瞧她脸上尚有泪痕,识趣的不多问,只管坐下来把脉。
飞羽悄悄把明淮叫出去,小声说道:“公子,去送信的人传来消息,他被人跟了一路,且都是高手,也到了夷国,他问公子,是留在夷国,还是回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