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亲家我们这都火烧眉毛了,可把你给盼来了。”母亲亲热的招呼着。
“大妹子让你辛苦了,我这个孩子都让她爸给惯坏了。什么家务也不会做,还得你伺候着,真过意不去。”她脸上的皱纹随着微笑而紧紧的堆积着,两边的脸夹不一样大使得嘴巴明显着有点歪斜。
丽搀抚着老太太领着孩子去了东屋,一看丁那付殷勤献媚的样子心里就有些恶心。刚要向西屋走,却被母亲生生的给拉了回来。
“亲家快上炕歇会儿,这一路辛苦了。家里的地都种完了?一定够累的吧?”
“一个老农民还经的起折腾,唉!养这么个不省心的小祖宗,真是该她的。在家就不省心,结了婚还不正经过日子。说实在的大妹子我都操碎了心,跑折了腿。你知道我这年是怎么过的吗?”说着老泪纵横,原有的尖酸变得慈祥了许多:“听说她己怀了孕,也叫她知道知道当娘的辛苦。有些活你就叫她干,省得她东奔西跑的不着的家。”她擦抹下眼角的泪水,不停的唠到着。
“妈你说什么呢?不信你问婆婆,我整天干活,那也不去的。”丽摇晃着老太太的胳膊,看着母亲撒娇的说:“是不妈。”
“怎么样,人我己经找来了,你们合计一下怎么办?是让丽跟我回去哪?还是将彩礼钱退回来。”丁不失时宜的插嘴道:“小丽只从跟了我过着那是衣来抻手、饭来张口的贵妃生活。可好模好样的却跟人跑了,又在这里结了婚,而且还有了孩子。弄的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走到那里都夹养尾巴做人,对于我的以后更是影响颇深。人都得讲个良心,总得给个说法吧?”
“我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是看我女儿还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就放心了。至于她过的什么日子我也不清楚,回不回去我也作不了主。自己的老婆你养不住,却倒打一爬来赖我们。我向你保证过要她跟你过一辈子了吗?退彩礼,我女儿嫁你的时候是个黄花大姑娘。你睡了半年了,能还她清白之身吗?说这话都不嫌脸红,你有本事让她跟你乖乖的跟你回去。不行你爱那那去,别在这丢人现眼。”老太太夸夸其谈着:“小丁说实在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是我想看到的。那个老人希望儿女离婚,可她偏偏不往正道上走,我也没办法。她现在怀着人家的骨肉,即便是我与小丽都同意回去,可人家干吗?你人不人鬼不鬼,可小郑呢?你就认命吧?”
我的头嗡的一下,显些晕了过去。特别那句“来时还是黄…”深深的触动了我的心。丽在一旁一面看着她妈,一边看着我刹白的脸。伸手握了下我的手,我用力一甩走了出去。
坐在河边的青石上,看着河水哗哗的向南流去。二十三个春秋,第一次的恋爱与婚姻却是如此的坎坷不平。一次次的羞辱己将原本的一点自尊剥离的体无完肤,什么是自尊、自重。不过是骗人的鬼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突然有种过街老鼠的感觉,甚至都不敢见人。以前的高傲倾刻间变得如此的低靡,就象霜打的茄子一样,软塌塌的蔫倒在地皮之上。对丽突然有种莫名的憎恨与厌恶,让我半世的清纯变得如暴风雨后的洪水一样的浑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这种爱情的考验会让人骨断筋折,肝肠寸断的。为什么会是我,她就是个骗子;她就是个贼,一个窃心的贼。泪水滴落到河水中,随着河水滚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