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拂越是越来越迷茫。
她在小摊上,碰巧帮助过的那个孩子,衣服破烂,两眼发光的样子,与那个九岁的小城主,肯定是长的一模一样,这是不是同一个人,柳拂都有一些不敢确定了。
“王爷,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先查出砍伤孙廉恒的幕后主使,然后,找出这冰葵的来源。”
柳拂听了他的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苦着脸说:“砍伤孙廉恒的幕后主使,这还用查吗?除了刁深山,和那九岁的小城主,还能有谁?”
萧天逸却不以为然,脸色沉重的好像这其中还有其他的隐情。
“你还记得上次在竹林,那个跟踪我们的人吗?”萧天逸提醒柳拂道。
柳拂点头,她自然记得,那个人的身手被萧天逸说的特别好,那是难得的听见他夸赞别人。
只是说到身手好,柳拂有想起了那日她在自己房间撞见的黑衣人。
难道,这两个,是同一个人?
“那人必然是得知了竹屋和母妃的衣冠冢的秘密,而本王派去看守竹林的人,不仅毫发无损,而且什么异常情况都没有。以此可以确定,那人应该不是刁深山的人,如果是刁深山,必然会用母妃的衣冠冢,大做文章。”
柳拂继续点头,仿佛在他的面前,她就像个听先生讲课的学生。
“而砍伤孙廉恒的人,除了刁深山的人很可疑,那个躲在暗中送冰葵的人,也很可疑。”
虽然柳拂也不知道他说的可疑,到底是可疑在哪里,可她的心里却觉得那个送冰葵的人应该是没有恶意的,这么重要的东西,连皇宫里那些见惯了珍宝的人,都要把它好好的收藏起来,可见其价值不菲,甚至是一草难求。
那人知道他们需要冰葵来治萧天逸的病,也知道他们的行踪,更能在这新宅出入自由。
这样的身手,柳拂倒是很想见识见识其真实身份。
“你先回去吧,这几日外面不安全,你好好的呆着,不要出去。有线索本王自会通知你。”
萧天逸对她说着这样的话,摆明了的就是想让她安分的呆在王府,不然,他堂堂一个永乐王,凭什么要跟一个小女子告知那些重要的线索。
柳拂自然只能是暂时答应他。
回到房间之后,拿着信去确认笔记的沫儿已经回来了,只可惜,光从字迹,做不出任何的判断,也没有什么线索。
柳拂突然想到那个装着冰葵的白玉盒子,说不定能从盒子的来源找到一些线索,可盒子已经连同冰葵一起给了萧天逸。
突然觉得有些烦躁的柳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沫儿,你去后院找一些止血补气的药给孙廉恒送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柳拂对沫儿吩咐道。
沫儿应了一声,就去了。
柳拂看着沫儿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又生一计。
新城主府的后门处,挤满了人,都是家里不是很富裕的平民百姓,听闻城主府上招一些丫鬟和下人,便纷纷前来报名,冲着那颇高的月钱,整个后门已经被一群男男女女挤破了头。
“都给我站好了!”后门内传来一声很尖细的声音,众人抬头一看,都纷纷的遮住了眼睛。
后门内站着一个又高又瘦的老女人,身子像跟细长的竹竿,骨瘦如柴,却画着鲜艳的浓妆,穿着红绿的长裙,皮包骨头的手指上,还带着一个金光闪闪的戒指!
最惹眼的,便是她左边下巴上的那颗大黑痣!
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大,上面还长了几根粗长的黑毛!
“谁在往里面挤!城主府是你们能记得进来的吗!都给我站好了!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老女人说话的时候,露出口中的两排森森的白牙。
看着门后的下人们都对她十分惧怕的样子,门外正在推搡的人们也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自觉的排好了队伍。
老女人满意的走上前来,顺着排好的队,挨个的打量着来应聘的人。
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看她,不是惧怕这个女人,而是实在是,不忍直视!